璵姑說論語。攻乎異端,斯害也已。攻還是攻擊。後一句,這是禍害。還聽過一種説法,後一句不變,前一句不説攻擊,而說攻讀。研究異端,是有害的。按璵姑的説法,境界就更高了。儒家包容,如果説成,攻擊異端,禍害消除。那就差了,説不通。
雪中訪賢這一段,很像鏡花緣的黑女談道。有點別扭,好像可以安排的情節。鏡花緣後半部都是這類,很不好看。老殘這段不長,乏味可以略過。
翠花和翠環這段很好看,翠環很可憐,還好老殘和人瑞救了她。翠環被家人賣到妓舘,是因爲實在吃不上飯了,一場大水,家破人亡。媽媽要了飯,活不下去了。人窮到極點,男的可能做强盜,女的可能入娼家,可是現在太平年代,騙子强盜,娼家妓女,仍然不少。這些不是吃不上飯,活不下去,才走這條路,而是物欲過盛,想要的太多,不得滿足,這才墮落。像翠環她們,乞討都活不下去,物欲極低都不能活。可見物欲這樣東西,不能太少,也不能太多。物欲太低,活不下去,不得已而墮落。物欲太多,滿足不了,也要墮落。
看了續集,原來以前看過,看到靚雲就想起來了。上山的時候,逸雲跟了來,老殘說那可使不得。幾十里地,可是轎夫不但要走,還要擡個人在上面,真不容易。德夫人說,倘若轎夫脚底一滑,我們就成了肉漿了。
最後逸雲自述也很長,翠環的結果很好,如果沒有續集還不覺得,有了續集,翠環出家,超脫多了,只是尼姑庵談道,只宜當故事看,真要修行,必須持戒,至於談玄說妙,吃葷吃狗肉,那都是説是不飽,不能當真。
《老殘游記》